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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白马文化的文学解码

2021-05-10 15:39文章来源: 本站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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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梦境般迷人的地方,一个化石般古老的民族,这就是神秘的白马和白马藏族。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新近推出的绵阳作家陈纪昌新著《白马叙事》,对这个神秘民族进行了文学的解读。

  《白马叙事》是陈纪昌给自己规划的《白马三部曲》之一。在这部著作中,他以一个作家的视角,对一个古老的民族进行了文学的审视。绵阳市文联副主席杨荣宏称,《白马叙事》是作家陈纪昌对自己下一步写作方向与根据地的思考,也为人们打开了进入白马的一道门。

  ■记者 张登军 

走进白马寨

正式去白马的那天,是2014年2月4日,农历春节的正月初五。

  长期担任公务员,但写作是陈纪昌一直以来坚持的梦想。在8小时之外,他每年有5万字左右的文学作品,以“陈霁”的笔名在全国主流文学刊物发表。2013年底,陈纪昌卸任绵阳市委政研室主任,担任调研员。经组织安排,他于今年春节开始到平武白马藏族乡开始为期两年的挂职乡党委副书记的工作。两年时间里,他的主要目标是写作白马题材的文学作品。  

选择白马作为自己从公务员到职业作家转型的切入点,是因为国内的影视、文学作品中有关白马的内容是零星的,甚至是碎片化的。在陈纪昌的直觉里,白马藏族是一个值得写的民族,这次走进白马,陈纪昌给自己规划了《白马三部曲》。第一部就是《白马叙事》,第二部是有关白马的非虚构写作,第三部是关于白马人的小说。他希望以自己的方式,去追溯白马人的悠久历史,呈现他们在全球化背景下的生存现状和可以预见的未来,留下具有历史意义的文本。

寨子里的时光

  从新寨子到老寨子,一户户敲门,倾听寨门里的回音,陈纪昌寻找着每个寨子里留下的光阴痕迹。

    在朋友们的指引下,陈纪昌大量的时间都在与寨子里的人围坐在火塘边聊天,也与他们喝酒、吃腊肉。在白马人眼里,他并不是上面派下来的正县级挂职乡党委副书记,而是白马文化的建设者、挖掘者。

  在陈纪昌的视角里,白马藏族是一个封闭的民族,但白马人的内心是开放的,也不对任何人设防,往往刚见面聊上几句,一个又一个的故事随着火塘里跳动的火苗,不经意间就流淌出来。苍茫而浩淼的时空湮没了白马人,但很多被淹没的东西,就这样通过交谈与讲述被瞬间照亮。

    半年多的时间是轻松愉快的。整个采访、写作的过程,陈纪昌用“吹糠见米”来形容,从大年初五初进白马到今年6月中旬完稿,只用了四个多月的时间。今年9月,《白马三部曲》之一《白马叙事》正式由人民文学出版社推出。

作家的根据地

《白马叙事》不是学术著作,也非调查报告,而是一部文学作品。陈纪昌坦陈,《白马叙事》是以文学的手法,去刻录一个民族渐行渐远的背影,留存一个古老民族最后的珍贵记忆。他希望从《白马叙事》开始,让人们重新认识白马、了解白马、理解白马。

    绵阳市文联副主席、评论家杨荣宏认为,《白马叙事》为人们打开了进入白马的第一道门,也是陈纪昌自己进入白马人生活和心灵深处的入口,是作家对下一步写作方向与根据地的思考。很多作家的成功,往往与自己的根据地有关,他们潜心在自己的根据地,研究某方面的生活、人、风土、民情,《白马三部曲》就是陈纪昌寻找、建立、开发自己写作根据地的过程。

  “每个作家都有自己心中的高密乡”。陈纪昌谈到,白马人古老而独特,他们聚居的地方,具有丰富的社会文化元素,充满了吸引力,也激发了他的创作想象力,“白马未必是我自己心中的高密,但作为一个作家,应该努力去寻找自己心中的高密。”

  在《白马叙事》的封面,写着这样两段话:深入一个梦境般迷人的地方,解码一个化石般古老的民族。在书中,作家陈纪昌以平武县城为起点,沿着夺补河溯流而上,以文学的手法呈现出了一个生动的白马社会。

 

【解码·历史与人】

古老人类遗留至今的活化石

在《白马叙事》中,对白马的解码,首先是从历史的探寻开始的。

    龙安古城是白马历史的重要节点。从龙安古城到白马土司,再到报恩寺,都与其昔日重要的军事战略地位、自然和文化的地理分界线有关。作者用历史与现实相结合的方式,对白马的历史进行解读。穿过历史烟云,登上明代城墙,走进报恩寺,一个个历史的点相继浮现出来,与现实交集。

  立足于龙安古城,陈纪昌认为,纵横千年历史后,失去军事意义的龙安古城,像是动物园里的一头猛兽,拔掉利齿,供人观赏;更像是一部古老的史诗,讲述过去的战争,也讲述几个民族在不同时代里如何以不同的方式互动。

  白马被称为东亚最古老的部族,陈纪昌对平武学者曾维益、国内民族语言学泰斗孙宏开和复旦大学科学家的走访,以及对他们的学术成果的研读后认为,白马人具有最古老的遗传背景,他们穿越了人类最辽远的时空,而白马人的聚居区也是大熊猫的栖息地,如果说大熊猫是远古动物的活化石,那么白马人就是古老人类遗留至今的活化石。

【解码·寨子与人】

时光湮没后的冷清与复苏

    在白马人的生活中,白马山寨是不可割裂的一部分。

    首先是对进入白马门户的木座的寨子进行文学解读。在陈纪昌的眼里,木座周边触目即是“心酸的历史记忆”,比如地名,自一里原本是“制夷里”,南一里本来叫“拦夷里”,而“杀氐坎”则更是充满血腥。古时候的白马人被官府撵到深山,但大山的天险并不能给他们安全感,所有的白马山寨都修建在险峻的高山上,只是为了防范。

    每个寨子都装满了故事,但多数都被时光湮没。现代化的大潮也拍打着白马山寨,传统的生活正在瓦解。很多寨子的人家都是大门紧锁,没有温暖的火塘,没有曾经围着篝火狂欢的盛景,破败如沧桑的老人。

    水泥路缩短了山寨与外部世界的距离,现代通信与传媒悄悄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尤其是旅游业的兴起,相继有白马人搬离,只留下原始而质朴的老寨子,与孤独、寂寞相伴。

  不过,在陈纪昌看来,发展旅游产业,是白马的必由之路,也是重大机遇。但是,一个个演变中的寨子,在未来的岁月里将会成为什么样子,只能拭目以待。

【解码·河水与人】

每个白马人都是夺补河的果实

     社会在变,民俗在变,不变的是白马人淳朴的民风。陈纪昌认为,这民风,与夺补河有关。

    夺补河发源于王朗,滋养着沿河两岸的生命。陈纪昌认为,每一个白马人都是夺补河的果实,每一个白马人身上,都继承了夺补河的基因。虽然白马人的历史早已在岁月深处走散,但只要夺补河在,他们就不再无根无攀。

    一位白马藏族歌手,有过浪漫的、梦幻般的爱情往事,也有过失败的婚姻,他曾如愿以偿地走向外面的世界,却被现实撞得鼻青脸肿,最终回到了白马。每天吃着自己种的黄豆、萝卜、白菜,归隐山林,让他找回了曾经的快乐与自在。

  而白马的美女们,比如美丽与忧伤交织的尼苏,成为新媳妇的张小丽,有着明星相的小青等等,还有著名的白马美女歌手嘎妮早,随便找一个角度,都可能推开一扇精彩之门。她们的美来自哪里?陈纪昌认为,这是夺补河给予的,每个白马女子血管里都流淌着一条夺补河。小而纯净的夺补河有着惊人的野性力量,因为它,白马女子变得生动而妩媚。

                                                            (来源于2014年10月19日《绵阳晚报》第23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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